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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推文挺靠上的,一翻就出来了

【HPparo】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希绪弗斯中心)10~11

※HPparo,希绪弗斯中心LC圣域全员向,有ND人物客串。目前无cp,未来可能有cp私货。
※走原作剧情的流水账
※周更

10
年终宴会的礼堂以银绿两色装饰,但这不妨碍大多数学生都为假期到来而高兴。同显得尤其容光焕发的阿斯普洛斯在计分沙漏前碰上时,格兰芬多男孩们依然把“下学期一定要打败你”挂在嘴边,希绪弗斯飞快比划出一系列动作(代表加速、俯冲、断球与空中急转弯),滔滔不绝地谈论下个赛季的战术构想,又忽然鼓起脸颊说着“不能把机密泄露给对手”而截住话头,瞪大的明亮眼睛中闪着不甘又跃跃欲试的光彩。哈斯加特大笑起来揉乱好友的头发,阿斯普洛斯在希绪弗斯的抗议声中温和地微笑起来,向他们伸出手:
“一起走吧。”

“他还会带你冒险吗?”
在霍格沃茨特快专列上,哈斯加特好奇地猜测了伊利亚斯的暑假安排,希绪弗斯摇头纠正:“去年不是冒险,是野营。”然后他露出谈兄长专用的迷茫神色,念叨了句“我不知道”。
哈斯加特的预言在放假第三天应验了,伊利亚斯站在再次收拾一新的房间里,宣布他们要出去一趟。这次他没幻影移形,而是拿出一把旧扫帚,“我们飞过去”这几个字仿佛是句特别的咒语,在伊利亚斯说出口的瞬间希绪弗斯以魔法搬的速度移动回房间,一秒钟后又出现在起居室,拿着风神扫帚,眼睛闪闪发亮。伊利亚斯无声微笑,帮男孩把行李系在扫帚柄上。
他们从院子里出发,自无人的旷野并肩飞上云霄,在急速掠过耳际的风声中,伊利亚斯听到男孩的笑声,当他们稳定下速度时,希绪弗斯一边在云间四处张望一边感叹道:“我还没飞这么高过。”
“我们要保证麻瓜不会发现。”伊利亚斯解释说,稍后他有些迟疑地开了口:“我去看了你的比赛……每一场。”
希绪弗斯扭过头,睁大眼睛盯着他,然后说道:“我知道。我看到了,你一直在看台第一排……谢谢你。”
“你飞得很好。”
男孩低下头,嘴角悄悄扬起来,他的耳朵泛起了红色。
希绪弗斯不知道他们到底飞了多久,阳光越来越明亮,金光万丈直刺入眼,然后又渐渐黯淡下来。云块开始聚拢时伊利亚斯给他施了个防水防湿咒,气温降下来,他开始考虑从包里拽出件衣服,同时暗暗祈祷别赶上雷暴——他真的听见隐约的雷声了,但伊利亚斯总会有办法的,他用这个想法让自己放下心来,什么能难得倒了不起的伊利亚斯呢?他的兄长就在他身边,和他一起飞翔。
“该降落了。”伊利亚斯终于说。希绪弗斯不知道哥哥是怎么辨别地点的,他只能看到连绵的白云和下面云朵缝隙中露出的模糊绿色地面。伊利亚斯率先按住扫帚降低高度,希绪弗斯跟在他后面,到三四百英尺高时他看出下方是一片近乎无限绵延的森林,深绿的树冠在风中像起伏的海洋,他不太清楚这是不是去年他来过的那一片,它们看上去都差不多。
伊利亚斯带他从高树的缝隙中寻得通道落下,他们这次仍在一片林间空地扎营,唯一不同的是,希绪弗斯眼看着兄长从一个小包中拽出了一大包帆布、绳索与钉子,挥动魔杖使它们优雅地自行组成了一顶帐篷。
“这几天可能有雷雨。”伊利亚斯解释道,“等大地重归平静,我们会恢复到与自然更亲密的生活方式。”
天色已经暗下来,伊利亚斯生起篝火,闪闪烁烁的橙色火焰给营地增添了一层温暖氛围。希绪弗斯和兄长在火边吃完干粮后走进了帐篷,他惊讶地发现里面像个简陋的猎人小屋,当中摆了两张行军床和一张旧桌子,墙壁上挂着两张弓、一张十字弩和一个装饰着羽毛的箭筒。屋里甚至还有一个火堆(有个锈迹斑斑的铁钩子从正上方垂下来,挂着一个铁水壶)和一组泛着微光的星体模型。伊利亚斯告诉他一切陈设可以任意使用,然后又走出帐篷盘膝坐下。希绪弗斯不知道他是否在看天空。
雷雨于深夜袭来,希绪弗斯在半梦半醒间听到隆隆声,他将朦胧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闪亮的白光透过帆布,刹那间照亮房间,密集的雨点击打着帐篷,不间断的嗒嗒作响包围了他们。然后他望见火光,伊利亚斯睡前点燃的火堆平静地燃烧着,为房间提供着稳定的热源,他听见伊利亚斯的呼吸声。
男孩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之后的日子完全像上一个暑假的翻版,伊利亚斯仍让他练习静坐,每个下午希绪弗斯也依然出去狩猎。他很得意自己的弓箭技术没有拉下。尽管他还是在每天上午感到不得要领,但狩猎活动给了十三岁少年的丰沛精力充分的发泄空间,能为伊利亚斯带回食物这一事实也使他暗暗自豪。他花费无数个小时在林间奔跑,辨别动物足迹,谨慎地聆听着森林的声音。现在他已经能熟练地用石头磨制箭头,用生筋制作弓弦了。
某个下午他照例在森中里转来转去,箭筒背在背上,用鹿筋作弦的自制木弓拿在手里。听见背后传来哒哒蹄声时希绪弗斯悄悄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他原以为那是一头鹿。他躲在树后屏息谛听,那生物离射程越来越近时他张起弓,这时他忽然发现蹄声不太对劲:它节奏中有他不熟悉的某些东西,这不是鹿,而是属于某些体型更大的生物——
一支箭穿破空气擦过他躲藏的栎树。希绪弗斯意识到林中还有其他人。
他小心地缩起身体紧靠树干,让身形完全遮在树后,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但头脑已经开始冷静地飞快运转起来了。男孩作了个深呼吸,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涌动,但他很清醒,非常清醒,对方毫无疑问具有攻击性,可他也不害怕危险,如果将要面临的是场战斗,他很乐意应战,他熟悉这片森林,而且他已经是个熟练的弓箭手了。他拉紧弓弦。
又一支箭飞过来,这次是从树的另一方向,并未碰到树干,落点比上次远一些。对方似乎离他更近了,但从轨迹偏离的方向看,那人好像没有意识到他在树后。这是个好机会,男孩想,他弓着腰迅速跑到另一棵落叶松后,露出一只眼睛观察情况。他没看到人影,这倒不太意外,森林中耳朵常常比眼睛更重要,他也没听见脚步声,倒是哒哒哒的蹄声又出现了,差点成为他猎物的四足兽还没走远。他想了想,试探性地对外射了一支箭,拉弓没用全力,诱饵性质倒更大些,箭离弦瞬间希绪弗斯又换了个藏身之地,他满意地看见箭插进松软的落叶堆中,足够显眼了。他屏息聆听,可依然没听到人类的足音,只有四蹄踏过干枯落叶的声音越来越近。
对方的反击倒是来了,他看着羽箭充满威胁性地直直插入刚躲过的落叶松时,还是不由打了个寒噤。希绪弗斯握牢木弓,尽可能紧地贴在一棵胡桃树后,试图通过树干上的箭推测对手的方位。这倒不难,他发现那人离自己只有三十几英尺了,这让他心跳加速,可他马上发现了盲点所在——他始终不曾听见脚步声。
三支箭同时从背后飞来,最近的一支直钉入了离他三英尺远的一棵野生苹果树。要开战了,十三岁的希绪弗斯迅速下了结论。他灵巧地射击,也一次射出三支箭隐藏自己的方位,他从一棵树后跑到另一棵树后,对方显然是被激怒了,射箭频率明显高了许多,希绪弗斯不停地猫腰躲闪,同时试着从轨迹读出方向,然后反过来射回几箭。他自觉不落下风,只是那违和感太强烈了,他不知对方如何隐藏足音,尤其是在这显然得高速移动的激烈对战中,他能听见风吹树叶,听见被惊起的群鸟翅膀拍打,听见四足生物仍在近处徘徊——不,还有一种可能——
希绪弗斯还是晚了一步,他发现自己被瞄准了,一个人,不,一个有着黑发严厉中年人面孔与栗色油亮毛皮的马人居高临下地满拉开一张石弓,黑曜石磨制的锋锐箭头正对着他。
“人类少年,你侵入了马人的领地。”对方以近乎咆哮的低沉喉音说。
本能让希绪弗斯举起了拉满的弓箭,速度快得甚至没给对方时间放箭。马人与人类少年间的对峙局面就这样形成了。希绪弗斯盯着马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是黑蓝色的,目光炯炯,与他对视本身就像被弓箭瞄准。他告诉自己别眨眼。
听到人类缓缓踏过湿润泥土和蓬松落叶的有节奏脚步声时,希绪弗斯一下惊出了冷汗,现在情况已经很紧急,不需要再有人来搅局了。他听着那足音越来越近,最后发现它很耳熟——马人忽然瞪大眼睛,然后皱起眉头,他不悦地冲男孩背后喊道:“伊利亚斯?你来干什么?”
令人安心的声线出现了,来人缓缓开口:“那男孩是我的弟弟,格式塔,可不可以请你们先休战?”
马人瞪了他们一眼,依然满脸不快,然而他慢慢地放下了弓箭,希绪弗斯绷紧的身体一下子松弛下来,飞快地回头,站在那里的果然是披着白色斗篷的伊利亚斯。他身体先于意识让他跑到了兄长身边。
“他进入了我们的地界,这是入侵。”
“我很抱歉,格式塔,”伊利亚斯平静地说,“但我想我在夏天来时已经通知过你的族群,并且达成共识了。”
“你们在不干扰自然规律的前提下可以踏进这片森林。”格式塔——那马人皱着眉头接口,他严厉的蓝眼睛在希绪弗斯面孔上转了一转,“但这个男孩——他没有喀戎的眼睛。”
“他会拥有的,格式塔。”伊利亚斯说,“我带他进入森林就是为了这个。”
“在他闯进马人领地前我不曾见过他,当我看到他时,我并未在他身上发现你的潜质,他不理解风,也不能与森林交流,因此我没有想到他是你说的那个男孩。”格式塔说,他的前蹄不耐烦地刨着湿润柔软的泥土,“你是在白费功夫。”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潜力,他能看到道路。我为此教导他。”
“我不否认你是人类中的佼佼者,但须谨记,人类终究是人类,凡人的眼睛都为迷雾所遮蔽。”
“你不会比他的兄长更了解他。”
“我不会阻止你,但我奉劝你早日放弃,伊利亚斯,”马人转身走向森林,黑色马尾在身后飘动,“喀戎之眼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能力,哪怕是你的弟弟也一样。塔尼娅还在等我,再见。”
希绪弗斯看着马人的身影消失在林间,他问伊利亚斯:“喀戎之眼是什么?”
“……是看见前路的能力,”他的兄长叹息着回答,“你将看见,你必看见。”

11
人类注意力是有时限的,三年级的希绪弗斯渐渐发现身上因眼光和流言引起的压力减轻了些。但新的考验又来了,他发现自己应付不来占卜课,这门课尚未让他靠近兄长,倒使少年脑中的迷雾又加深了几分。
“你不知道有个不说话的教授有多诡异。”他忍不住向阿斯普洛斯抱怨,哈斯加特不停点头“他一直盯着我们,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都要疯了。而且教室又热又有熏香,这简直是催眠。”
作课堂的阁楼静室里异国情调的檀香静静燃烧,垂着红发的教师有双紫水晶颜色的眼睛,眉心点着一粒朱砂,他端坐在蒲团上,优雅地挥动魔杖让空中浮现金色的文字:“我已封闭味觉,禁绝言语,这是我的修行。当然,你们可以说话。我是你们的教授释静摩,现在我们开始上课——请拿出课本翻到第二页。”
占卜教师似乎都有点不涉人境的传统,释静摩在霍格沃茨向来是个神秘的人物,刚接触占卜的三年级学生大多没见过他,可只要上过第一节课,就都会对他异域风的相貌与姓名拼写、教室离摆放的异教神像与全然寂静的奇特授课方式留下深刻印象。希绪弗斯发现他有种奇异的力量,尽管不开口却能让闹哄哄的教室安静下来。然而,遵守秩序不代表他能集中注意力——
“我真的受不了了。”这是他同哈斯加特又熬过一节占卜课、和阿斯普洛斯在门厅会合时的第一句话,“我敢打包票,第一学期学看茶叶绝对是为了让我们喝茶提神。”
“至少你学到了泡茶。”阿斯普洛斯的话丝毫不鼓舞人心。
希绪弗斯开始认真思考从乱七八糟的茶叶梗中看到预兆与从风里听到天命哪个更靠谱,他的结论是,至少占卜课还有讲解,而他一连两个暑假都没搞懂伊利亚斯的用意。但在摊开图时他又后悔了,伊利亚斯倒也从没给让他就将来一周的命运写出两英尺长的分析——释静摩在留作业上实在相当接近凡人。
相比之下,保护神奇生物课要正常得多,尽管有头巨大的金鬃雄狮在场边凝视他们。凯撒教授本人和他的戈尔迪一样威严,声音洪亮,目光严厉。他告知学生们这狮子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不会主动伤人,但也警告大家别招惹它。凯撒讲弗洛迪毛虫时,戈尔迪望着他们的淡黄色眼睛露出显而易见的厌倦,后半节课它索性把散着金色鬃毛的巨大头颅枕在前爪上,合眼进入了梦乡。
“它睡得像只猫。”哈斯加特小声说。
“我倒想知道讲鹰头马身有翼兽时它会怎么样,”阿斯普洛斯沉吟,这节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同上,他们便有了凑一块聊天的机会,“我听说凯撒教授会带真的过来,鹰头马身有翼兽可是骄傲得很,万一……”
凯撒真的牵着数匹高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来到场地时希绪弗斯又紧张又兴奋。半鸟的怪兽用猛禽的锐利眼睛高高在上地在每个生物脸上扫过一圈,从仰着头的学生们到在不远处鬃毛凛凛飘动的戈尔迪,不屑于在任何活体身上多停留一秒,完全一视同仁。凯撒开始讲注意项,狮子在原地踱步,完全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气。
学生们被分了组,几分钟后满场都是紧张地对着鹰头马身有翼兽鞠躬的人群。阿斯普洛斯第一个得到了本组神奇生物的认可,他注视它的金色眼睛时神情诚挚又专注,眼睛一眨不眨,面无惧色又毫无敌意,他向这匹猛兽弯下腰时动作堪称优雅,鹰头马身有翼兽盯了他几秒钟,屈下前腿还了礼,阿斯普洛斯自然地走到它身边,挠着它脖颈上丰厚的灰色羽毛。他向朋友们招招手:“你们也来试试,挺简单的。”
这匹鹰头马身有翼兽比看起来要善解人意些,只要不露骨地表现出恐惧或厌恶,它倒也不会特别刁难。希绪弗斯和哈斯加特先后获得了它的接触许可,正一个抚摸着它光滑的青色毛皮,一个轻轻拍着它钢铁般的喙,鹰头马身有翼兽享受着三个人的服侍,眯起眼睛露出了满足的表情,灰白色的大翅膀在身侧无意识地轻轻拍打。
“看戈尔迪,”阿斯普洛斯一手伸进鹰头马身有翼兽脖子的毛丛,轻柔地揉着它的后颈,一边指向草地,狮子就站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以一种平静的表情望着人群和动物,“看样子他们不会打起来了。”
“也许它跟着凯撒教授已经习惯了。”哈斯加特猜测,狮子举起一只前爪,开始舔沙黄色的毛皮,它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课堂,神情餍足“它看样子还挺祥和的。”
“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希绪弗斯小声说。
戈尔迪的目光堪称慈爱,它巡视着学生与鹰头马身有翼兽,就像巡视一群储备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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