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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paro】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 （希绪弗斯中心）17

※HPparo，希绪弗斯中心LC圣域全员向，有ND人物客串。目前无cp，可能有cp私货。
※走原作剧情的流水账
※周更

17
“你就骑这个吗？你的扫帚呢？”
“我没有扫帚……骑学校的就行。”男孩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怎么行呢？学校的扫帚都是二十年前买的……”奥克斯伤脑筋地挠挠头，转头看向队员们，“喂，你们谁借他把扫帚，或者用我的也可以。”
“没必要。”德弗特洛斯说。
奥克斯看看他，男孩垂着眼睛，握着那把学校扫帚棚借来的、旁枝乱乍的老飞天扫帚，眼光不回避人，也并不主动与人对视，不似作伪，也不像是说大话，只是露出顽固的神情。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叹了口气，觉得这个以不合群著称的小鬼比传闻中还难懂些。
“……既然你这么说……算了，”他最终摆摆手，“让我们看看你的水平吧，我把金色飞贼放出来，看看你能多快抓到它。”
德弗特洛斯点点头，跨上飞天扫帚。
“三——二——一——开始！”
金色小球失去了束缚，瞬间灵巧地扇动着翅膀，化作一个闪烁的小点。男孩紧握着扫帚柄猛地一蹬地，像离弦之箭般追逐金光而去。飞贼上升速度极快，一晃便升上了高空，地面众人不得不眯起眼从日光中找寻它的踪迹，德弗特洛斯也升到高处，操纵那把扫帚在空中盘旋着。
“飞贼在那里！”
德弗特洛斯果断地发起了冲刺，但那飞贼比陈年飞天扫帚灵巧地多，小球的银翅膀急速抖动着，在少年十五英尺开外便忽地一转，又飞远了。德弗特洛斯毫无迟疑，盯着飞贼升向更高处，紧紧咬着那一点金光不放，可飞贼像会幻影移形似的，一闪就失去了踪影。
“扫帚太老了……”哈斯加特遗憾地嘟囔，“它根本不是竞速型的……”
“你看——！”
希绪弗斯突然指向天空，不止是他，格兰芬多队员都紧张起来，旧扫帚的弊端完全显现了，用了十九年的教学扫帚不仅仅是速度跟不上，到高空还会恐高似地颤抖起来，德弗特洛斯在日光中盘旋的身形分明是在不稳地抖动，振幅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大，连外行都能看出有多危险，球员们纷纷握住了扫帚，预备着一有情况便冲上去救援，奥克斯向着天空大着嗓门担忧地喊道：“喂！快下来——危险！”
德弗特洛斯的身影看上去又小了点，他还在升高，飞行工具的抖动越来越明显了，男孩跨在老扫帚上，似乎一阵疾风就能将他吹下去，可他仍在空中鹰隼似的盘绕着，忽然之间，他伏低身躯，紧紧握住扫帚柄，让扫帚子弹一般以一个尖锐角度向斜下方俯冲起来——
“他在干什么——”
“他看到了！他肯定是看到了！”
“危险——！”
德弗特洛斯惊险地一个急转弯，扫帚的抖动没因俯冲好转多少，突然改变方向又差点把他甩出去，可他用全身控制住了扫帚，他还好好地待在飞天扫帚上，又驱使着老旧颤抖的教学扫帚向下冲去。顺着他手柄的方向，大家看到前方一道金光掠过，金色飞贼在三十英尺外不停地改变方向，以极不规律的轨迹疾速飞驰着。
“那边——”
“快点！快点！”
“要跑了！——他够快吗？”
小球疯狂地绕着圈子，飞天扫帚和追逐对象的速度差一望便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金飞贼第无数次改变方向，刚刚向左，随即又掉头向右飞去，德弗特洛斯盯着金色的一点，远远地跟在后面。
“转弯！快转弯——唉！老扫帚转弯真是——”
哈斯加特捶胸顿足，霍格沃茨扫帚的灵活性被大家诟病已久，这样下去德弗特洛斯显然追不上飞贼。但是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到少年压低扫帚柄，岔开方向又俯冲起来——
“他做什么——”
重力帮着晃动的扫帚提高了速度，德弗特洛斯用膝盖紧紧夹住木柄，拼命伸长了手臂，他从侧方以不可思议的预判忽地减少了距离，冲到了飞来飞去的金飞贼边，五英尺——三英尺——一英尺——少年纯以腿脚保持着平衡，他的双手离开扫帚，在闪动银翼的小金球上猛地合拢了，然后他以一种危险的方式俯在依然不稳的老扫帚上冲下来，在五英尺高度身子一倾跳在地上，举起了手中的金色飞贼。

一群格兰芬多闹闹嚷嚷推着德弗特洛斯冲向学院餐桌时与阿斯普洛斯正好擦肩而过，斯莱特林优等生一瞬间像中了石化咒，他停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望着眼中洋溢难掩神采的深肤色少年，镜像一般的端庄面容上缓慢露出复杂神情。
德弗特洛斯自跳下扫帚那一刻便赢得了全体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认可。奥克斯首先冲上前去，拽住男孩激动地大喊“干得漂亮”，在高空摇摆飞天扫帚上也没显出畏惧的德弗特洛斯面对忽然扑来的热情善意忽地有些瑟缩，呆了片刻才试着露出一个生涩的微笑。
奥克斯正式表达了对德弗特洛斯的入队邀请，并且表示欢迎他在该隐毕业后接替成为正式球员。但德弗特洛斯拒绝了，“会有人比我更好的”，他说，面对追问并不解释更多原因。球队立即开始了训练，新来的找球手尚不习惯配合，比起团队一份子更习惯孤狼似的独行，好在他的位置以捉住飞贼为第一要务，本身大部分时候确需随着扑闪的小金球四处游离。磨合需要时间，除此之外德弗特洛斯做得相当不错了。到午餐时间时奥克斯便提出为新成员庆祝一番，提议一呼百应，德弗特洛斯被队友们拥着挤往城堡时僵硬了半程，踏入门厅才稍稍放松下来，深蓝眼睛深处像冰层片片剥落下来，一点点现出底下的兴奋与快乐。
“为我们的新队员干杯！”奥克斯举起南瓜汁，希绪弗斯和大家一起碰杯，他看到德弗特洛斯也拿起酒杯时忽地松了一口气，他想自己做得大概是对的。
银杯撞击间橙色汁液溅出来，在白桌布上洇出明黄印迹。
“不愧是阿斯普洛斯的兄弟！”
希绪弗斯听到兴奋言语时触电似的扭过头，但说话的队友却浑然不觉，赞叹纯出善意，仿若镜像的相貌即便明面上禁绝解除也阻不断一个最自然的推测，无限接近事实，只有离真相最近的人们才小心翼翼回避着。
“怎么了？”发言者注意到希绪弗斯视线时面露疑惑，而德弗特洛斯在埋头专心对付他三明治，很难看出有没有听到。
希绪弗斯摇摇头；“……没事。”
在图书馆遇见阿斯普洛斯是当天下午的事，斯莱特林少年叫住友人时仍旧是有礼又温和的样子，问话时微微压低声音，口吻随意如谈天。
“德弗特洛斯进球队了？”
希绪弗斯点点头：“院队缺个替补，我想他一定能胜任，就拉他进来了。他飞得和你一样好。”
“……你该更谨慎些的。”
希绪弗斯一怔，阿斯普洛斯正颔首微笑，一如既往无懈可击的友好漂亮仪态，只是深水一样的蓝眼睛并无笑意。目光相触时阿斯普洛斯眼目开合，于是那一刹的神态也如刚刚的低语般恍如错觉了。
“你说什么？”
“谢谢你。”阿斯普洛斯回答说，“那家伙也该参加些集体活动了。”

日子在训练中过得飞快，一月中旬该隐写来信表示把扫帚借给德弗特洛斯，从此结束了格兰芬多全体魁地奇球员的一桩心病。当团队适应了他们的新成员而德弗特洛斯也适应了新扫帚时，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的比赛日也近在眼前了。
那天清晨希绪弗斯醒来时发觉德弗特洛斯衣冠整齐地坐在床边，用心地擦拭着该隐的飞天扫帚，听到希绪弗斯道早安时少年抬起头，轻声问道：“能借下你的扫帚保养工具么？”
“当然。”
希绪弗斯把工具箱翻出来，德弗特洛斯打开小皮箱，开始为扫帚修剪冗枝。飞天扫帚已经被他擦得一尘不染了，他垂着头，用银剪细致地挑去旁逸的碎枝，让扫帚本就顺滑的轮廓越发流畅。希绪弗斯洗漱完时看到他拿出了打蜡工具。
“比赛前最好别打蜡，”希绪弗斯叫住他，“会影响到手感，容易握不稳。”
德弗特洛斯无言地把蜡罐放回箱子，他松开手，让扫帚悬在半空中，沉默地注视着光滑白蜡杆上烫金的工匠姓名。。
“你在紧张吗？”希绪弗斯问。
“不。”德弗特洛斯摇头，他的眼光盯着修整得挑不出瑕疵的飞天扫帚，“这是最后一次了，比完赛我就把它还回去。”

学院看台旗帜招摇，格兰芬多队入场时一如既往听得掌声响如雷鸣，身穿金丝雀黄袍子的赫奇帕奇队从另一边走过来。队员依次握手时希绪弗斯看到艾尔熙德仍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二年级生棱角清晰的面庞比往常绷得还紧些，希绪弗斯握住他手时对男孩笑了一下，于是他感到手上力度加大了，艾尔熙德轻轻点了点头。
哨声响起时十四把飞天扫帚直冲云霄，裁判抛出鲜红的鬼飞球，被希绪弗斯敏捷地一个侧滑捞到了，他抱着球轻盈地冲向赫奇帕奇球门，对方追球手紧追不舍。忽地他听见风声，他猛地一低头，沉重的游走球贴着他的头发掠过去了，希绪弗斯松了口气，鬼飞球还在他手里，球门近在咫尺，可这时他的余光中忽然现出一只沉重铁球气势汹汹从侧边砸回来，希绪弗斯一惊，他硬生生拨转扫帚方向堪堪避过，可鬼飞球却在转折中从指尖溜走了。
“打得好，艾尔熙德！”马尼戈特兴奋地朝搭档比起了拇指。
这之后希绪弗斯几乎没能拿着球超过十秒钟，他似乎被赫奇帕奇的击球手们盯住了，每当他飞到持球者附近，那黑沉沉的游走球总从什么地方精确地朝他扑来。而如果他好不容易躲过翻来覆去的轮番袭击，想尽办法出其不意地捞到鬼飞球，下一秒就一定会有颗凶猛游走球紧追不舍。马尼戈特像鬼火一样神出鬼没，击球的轨迹也是飘忽不定，游走球附带着自动攻击的魔法，而这少年就利用其自行飞行、捕捉目标的特性，诱导着有笨重外表的大球打出一次次单凭物理经验无法实现的攻击；相比起来艾尔熙德风格简单朴实得多，但年轻击球手的专注与精确程度都在常人之上。希绪弗斯之前观察过他的击球，知道男孩挥动球棒时有挥剑一样的锐利与力量，但真正与其比赛时，他才切身感受到做艾尔熙德的对手有多么困难，想躲过那男孩的技巧可不是件容易事。
赫奇帕奇的两个新队员组成密不透风的攻防网络，他们一边保护己方，一边抓住一切机会阻止格兰芬多拿球。担任守门员的哈斯加特在竭力拦截着进球，但追球手们总是碰不到球，大家都毫无办法，眼看着两边比分渐渐拉大，金色飞贼又不见踪影，格兰芬多从观众到选手都心急如焚。
因此当希绪弗斯从赫奇帕奇队的抛接中断下球时并抱着球飞出格兰芬多进球区时，大家都精神一振，格兰芬多太久没拿到球了。希绪弗斯觉紧紧抱着那枚鲜红的鬼飞球，他调动起全身的神经，让风神扫帚以最高速驶向赫奇帕奇球门。距离一英尺一英尺地缩进着，他躲过了几次忽然冒出的游走球，饶开了赫奇帕奇球员的围追堵截，但在距离球门只剩下五英尺时，他看见艾尔熙德出现在侧方，对着他稳稳地挥出了一击。
躲不过去了，艾尔熙德对游走球方向的把握无可挑剔，它直直地朝希绪弗斯飞来，想靠近赫奇帕奇球门必定躲不过这沉重的一击。游走球有多重，每一个魁地奇球员大约都深有体会，眼看着游走球飞来，希绪弗斯刹那间打定了主意，他向球门用最快的速度飞去，他的手臂高高举起，鲜红的鬼飞球稳稳地抱在手中。下一秒，剧痛伴着沉闷的声响几乎砸得他透不过气，他的肩膀遭到了游走球不留情面的一击，有人在尖叫，而他离球门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他还有一只臂膀能用上力，在遭攻击的同时希绪弗斯用全身力量投出了鬼飞球。连赫奇帕奇的守门员都目瞪口呆，红球穿过球门，看台的呐喊声如同雷震，希绪弗斯知道自己为格兰芬多队终于又挣到了十分，他的身体忽然不听使唤地一晃，他要从扫帚上掉下来了。
硬接游走球后果很严重，希绪弗斯觉得左手没准要骨折了，他慌忙用右手紧紧抓住扫帚，伏低身子调整平衡。有人向他飞过来，是艾尔熙德。
“为什么这样做？”
希绪弗斯听到年轻击球手问他，但他疼得只顾倒吸冷气，呼吸都不匀称，张口只能发出咬紧牙关的嘶嘶声，根本没法回答。忽然之间又是砰的一声闷响，他一怔，看到一个大球转着圈飞远了，他忽然明白是艾尔熙德打走了附近徘徊的游走球。格兰芬多的队友也飞到他身边，问他要不要申请停赛休息一下。希绪弗斯歪歪斜斜地伏在扫帚上，脑中模糊不清地思考中诸如之后该怎么打之类的问题，靠着肌肉熟练度往前慢慢飞着，忽然间他听见了哨声。
尖锐的哨声穿破了整个球场，比刚才更大的呐喊声像潮水一样爆发出来，很快蔓延过每一处角落，如同山呼海啸，希绪弗斯茫然地四处张望着，但是马上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和队友们全速飞来。那身影穿着鲜红的格兰芬多队服，眼睛被球场的狂热气氛染成了纯然的喜悦与兴奋，他的手中挥舞着一颗金色飞贼。
德弗特洛斯捉住了金色飞贼。

比分定格在三百二十比二百一十，替补找球手取得的一百五十分起到了关键作用。格兰芬多队互相拥抱着、欢呼着降落在地，希绪弗斯从未见过德弗特洛斯如此欢畅的感情流露，而他和大家一起沉浸在获胜的喜悦中，几乎连胳膊的伤都忘记了。刚一落地，格兰芬多的同学们就向他们跑过来，喊着德弗特洛斯把他举起来，不爱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德弗特洛斯在那一刻成了凯旋的英雄。欢乐的气氛持续了好一阵，直到鲁科先生艰难地挤过狂欢的格兰芬多，有点无奈地提醒道：“先生们，你们得让伤员接受治疗了。”
希绪弗斯这时才又觉得手臂火辣辣地痛起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哈斯加特立即提出要送他去校医院，格兰芬多队纷纷响应，令他惊讶的是，德弗特洛斯也在其中。
“不，没事，我自己能去……”尽管这样说，有半个格兰芬多都围着他来到了校医院门口，直到鲁科先生笑眯眯却斩钉截铁地告诉大家保持病房安静。剩下的只有哈斯加特和德弗特洛斯，希绪弗斯劝他们回去参加庆贺派对，大家也想让立下大功的替补找球手参与狂欢，但两位室友都坚决留在了这里。
“我没关系的。”德弗特洛斯平静地说。
“我们回去时派对肯定完，”，哈斯加特道，“鲁科先生也说了，你一会儿就能好。”
红发医师一边温和责备着希绪弗斯的莽撞举措，一边去配制药剂了。三个少年坐在病床上闲聊着，希绪弗斯和哈斯加特都想知道德弗特洛斯抓住金色飞贼的细节，被他们称赞时深肤色少年罕见地露出了近似羞涩的神情，在那两人催促下终于开了口，开始用简单语言回溯发现飞贼的过程。他垂着头，眼中却充盈着欣喜的闪光。在相识的第四年，这三个少年大概终于可以称为朋友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时三人都有点吃惊，站在门口的男孩还没脱下在室内亮得有点眨眼的金丝雀黄球服，个子虽比他们矮了一头，表情却严肃得不像低两个年级的学生。双方沉默对视几秒后，艾尔熙德径直走到希绪弗斯面前，他的步伐很坚定，可想开口时却不甚流畅，嘴巴开合几次也没发出声音。作为带着那样严峻面孔的不速之客，他接收到的几道目光自然也带上了警惕，但他并不露出畏怯或尴尬之类的情感，只是站得笔直如剑刃、一心一意组织着语言，然后终于对唯一因对他有了解而投以温和目光静静等待着的希绪弗斯简短地说道：“抱歉。”
“没关系，我马上就能治好了。”希绪弗斯对赫奇帕奇的年轻击球手宽慰地笑笑，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拍拍艾尔熙德的肩，男孩沉默地接受了，然后有些突兀地又开了口：
“我不认为我做的是错的，我确实攻击了你，那是我的职责所在，并且我也知道击中的话你会受伤。”
穿着标志对手身份的服色、面无表情地如此发言未免太过不近人情、形似挑衅了些，哈斯加特站了起来，连德弗特洛斯的目光也变得尖锐起来，但希绪弗斯向同伴摆手示意，然后对艾尔熙德点点头：“我明白。”
“我并不对攻击你感到后悔，即使现在依然如此。”艾尔熙德生硬地说，“但是——”
他的声音低下来。
“我没想过让你受伤。”
希绪弗斯忽而微笑起来，他看向艾尔熙德的眼睛：“多谢你来看我。”
“……谢谢。”艾尔熙德答道。接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进入公共休息室的刹那，格兰芬多的三人受到了英雄般的接待，惯例的抛接当然少不了，大家的热情使希绪弗斯不禁紧紧护住了刚接好的胳膊。不少人向希绪弗斯舍身投出的一球表达敬佩与感谢，也叮嘱他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行为，而尤其被特殊礼遇的是德弗特洛斯，替补找球手逆转比分的功绩让他被人群紧紧围住，他巧妙捉住金色飞贼的惊险过程似乎已被所有人津津乐道了，但大家也都像希绪弗斯和哈斯加特那样，想听主人公亲口再讲一遍，尤其是说说如何成功预测球路的。格兰芬多的性格大抵还是外向明朗的居多，尽管每每被说莽撞，但对表现阴郁离群性格的同门表达钦佩时也绝不吝啬热情。德弗特洛斯被拉到人群的中心，甚至有人举着绘有他名字与金色飞贼图案的条幅，能看得出来，格兰芬多们是在真心等待他们回来，真的将这位寡言的替补当做庆典的主角。
德弗特洛斯还不习惯笑容，无论自己的还是众人的，先是融入球队这个小小的团体后，再是被数量众多的人群拉入关注中心，毫不作伪地表达正面感情，这个常年把自己边缘化的少年也在努力地露出明朗神情回应这份热情。
这一定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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