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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接推文挺靠上的,一翻就出来了

【HPparo】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希绪弗斯中心)06~07

※HPparo,希绪弗斯中心LC圣域全员向,有ND人物客串。目前无cp,未来可能有cp私货。
※走原作剧情的流水账
※周更

06
圣诞晚宴前有一个小插曲,希绪弗斯跑跑跳跳地穿过回荡着画像们醉醺醺歌声的走廊,走到楼梯前时张望一下四下无人,便动了从扶手上滑下去的心思。红木扶手上结了一层亮晶晶的冰,一定是魔法的产物,既能在室内一连数周不融化,摸上去又一点都不冷。
他审慎地侦查了四周,形势安全,连画像都只顾着欢呼畅饮,于是希绪弗斯爬上扶手,猛推一把身后,风驰电掣地滑下去了。
城堡内精美的装潢在两边飞逝而过,他忍住欢呼冲动享受着这刺激的一刻,然而在楼梯的末尾他望见了一个眼熟的白色身影,一个老人正穿过走道,看上去分明就是校长赛奇。现在跳下扶手已经晚了,这么一惊想好的漂亮落地动作也忘了个干净,他只能一边丢脸地尖叫着“小心”一边绷紧全身做好了迫降到校长面前的准备。然而腾空之后疼痛并未到来,事实上他飞出楼梯后就没有落地。男孩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空中,而用魔杖指着他的老人扬起了嘴角。
下一秒悬浮咒解除了,希绪弗斯落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跑绝对是跑不掉了,他战战兢兢地开口:“对不起,校长先生,我不会再这样了。”想了想又挤出一句,“没伤到您吧,先生?”
雪白长发的老人咧嘴笑了,以一种令希绪弗斯感到惊恐的校长不常有的方式。少年注意到这位长者今天把长发扎成马尾,没穿惯常的考究黑色长袍,而是穿了异国风格的白色宽大袍子。“你伤不到我的,男孩。”年长者说着(令希绪弗斯更惊恐地)拍了拍惊魂未定的少年的肩膀,“好了走吧,我不会关你禁闭的,小家伙。”
“谢、谢谢您。”希绪弗斯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他刚刚可是被校长抓了现行,难道是因为平安夜?“祝您圣诞快乐,先生。”
老人大笑起来:“圣诞快乐,小鬼。”

圣诞晚宴时的礼堂被装饰的更富有节日气氛,窗边垂着真正的冰凌,悬浮的蜡烛被带红浆果的槲寄生所簇拥,到处都扎着红绿彩带,小小的金铃铛没有风也会自动发出叮叮当当的铃声。学院长桌撤掉了,留校的师生坐在同一张圆桌前,起初低年级的学生面对教师们颇感紧张,但都被和善地唤过来了。
招呼学生最热情的主要有两位,一位是面露大家熟悉的平稳微笑,说着“先生们女士们,不用害怕,坐到这边来吧”的校医院的鲁科先生,一位是豪爽地喊着“小鬼们赶紧过来”的校长……不,现在桌上坐了两位一模一样的校长先生,一位是看惯的黑袍装扮,向学生摆着手的另一位则穿着希绪弗斯白天见过的白色民族服装。愣住的学生不光希绪弗斯一个,希绪弗斯起初以为这是某种魔法,直到福至心灵领悟他白天撞见的兴许是另一位。
“诸位,圣诞快乐,”所有人坐下后,他们熟悉的披着白发的黑袍校长指着另一位微笑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兄长白礼,他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
于是白衣老者也抱着臂站起身来,懒懒地一摆手:“哟,小鬼们,别这么紧张,我可不是什么客人,我好歹也在这儿教过书。”尽管态度随和到了随便的地步(赛奇绝不可能这样),他灰绿色眼中时刻流转着并无掩饰的锐利闪光,同赛奇一样,白礼教人人无法从外观分辨年龄,他们看上去处于五十岁和二百岁之间。
“他们是双胞胎吗?感觉可真不一样。”希绪弗斯对阿斯普洛斯耳语。
“那一位也算个名人,”阿斯普洛斯说,“你能在巫师卡上找到他,当然赛奇教授也在。传说他住在遥远的高山上,能让已死的魔杖复活。”
“魔杖也会死吗?”希绪弗斯问。
“会的,”他的朋友回答,“魔杖是有生命和意志的,你听说过吧,是魔杖选择巫师。一般来说,当巫师死去或者魔杖长期无人使用,它就会‘死’,像植物那样枯萎,变成一根普通的木棍。”
来共进晚餐的家庭成员不止这一位,鲁格尼斯教授和鲁科先生间坐着个小孩子,年纪七岁左右,容貌清秀漂亮,头发留到齐肩,眼角下有颗小小的泪痣。多数学生对那孩子倒不比对白礼更陌生,不少人知道他跟着鲁格尼斯住在学校,不时能看见两人一起照料温室的有毒植物。
“圣诞快乐,小雅柏菲卡。”教魔药的萨菲利教授想拍拍那孩子的头,被孩子不声不响地避过去了。
宴会足够丰盛,火鸡烤得油光发亮,周围环绕着翠绿的花椰菜,烩牛肉的酱汁浓稠,上桌时还咕嘟嘟冒着气泡,鳕鱼条表面金黄鱼肉雪白,乳脂松糕上点缀着鲜红的草莓。希绪弗斯在圣诞布丁中吃出一枚银西可。合唱圣诞颂歌时一个念头从他心中冒出来:伊利亚斯唱歌会是什么情景呢?

希绪弗斯在圣诞节的清晨睁开眼时,床脚的一小堆礼盒让他瞬间清醒了。他草草套上衣服,开始拆礼物。
哈斯加特送给他一条厚实的毛线围巾,上面织着金色飞贼图案,附纸条说是家庭手制。阿斯普洛斯送了一支能检测拼写错误的羽毛笔,羽毛雪白修剪整齐,颇有他的风格。第三个小包裹令他意外,卡片上明明白白写了德弗特洛斯,里面是把银质小刀,大概可以用在魔药课上。希绪弗斯满怀感激,庆幸自己也给这不说话的室友寄了礼物,他扭头看了看,隔壁床是空的,德弗特洛斯早已起床离开了。
最后一件礼物来自伊利亚斯,希绪弗斯撕开彩纸时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方方正正的包裹里有本《魁地奇的源流和技术》,希绪弗斯不确定伊利亚斯是否知道他的飞行课成绩不错,更不确定他是否知道自己喜欢魁地奇。书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以清瘦字体写着:
“干得不错。伊利亚斯”

07
开学日清晨伊利亚斯准时出现在教师长桌上,这周天文课后希绪弗斯忐忑地询问他是否有收到自己的圣诞礼物,伊利亚斯给出肯定回答时眉梢微微弯下,表情松动了不少。
日子过得挺快,春季学期希绪弗斯继续埋头学习,用掉不少晚上与星图作斗争,同时暗自和复归的种种指指点点较劲。复活节后的第三学期更是塞满了复习计划和考试安排,忙得叫人脚不沾地。考试持续一周,他准备充足,发挥自觉不错,天文考试时虽然因伊利亚斯在巡视有点紧张,但也没出什么大乱子。因此考完试后他便终于得以和哈斯加特一起地躺在树荫下的草坪里摊开四肢,阿斯普洛斯又不知所踪,巨乌贼在远处湖中懒洋洋地伸出了触手。
“你暑假回哪里?伊利亚斯教授家?”
“嗯……”希绪弗斯愣了下,想起确实应当如此,于是点点头,“没错。他和我提过,放假把我接过去。”
“伊利亚斯教授家里会是什么样,我真想知道。”哈斯加特说。

事实上伊利亚斯的家比希绪弗斯想象中还要冷清。一下火车兄弟二人便直奔孤儿院,取走了希绪弗斯所剩无几的一点行李,走进原野上孤独伫立的小屋时男孩注意到房间空空荡荡,不多的家具上都积了灰,收拾整齐却没什么人类气息。
“我一年中八个月都住在学校,这里不太常住,得整理一下。”伊利亚斯说。
整个下午两人都在忙着打扫,希绪弗斯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他对清理咒语也没熟练到那个程度,水桶与抹布倒让他更放心,很快他发现伊利亚斯对家务魔法也没他以为的那么精通,年长的巫师能一挥魔杖让灰尘消失干净,但湿抹布在桌面上轻飘飘地飞过一遍,留下的弯弯曲曲水渍却绝对称不上干净。希绪弗斯跟着做了不少收尾工作,或许是错觉,他的兄长对他说“谢谢你,希绪弗斯”时脸上似乎微微有点发红。
晚餐前他们把房子打扫了一遍,并为希绪弗斯收拾出一间小小房间。“这里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希望你能让它活起来。”让行李飘进房间时伊利亚斯告诉希绪弗斯,“你可以在这里放任何东西,什么都可以。”
准备晚餐的过程倒意外地普通,伊利亚斯甚至没有拿出魔杖。“我不擅长厨房魔法。”他一边坦然承认,一边围上围裙开始煎鱼肉。
晚餐简单而清淡,两个巫师都默默地吃着饭,屋里只有希绪弗斯的叉子扒拉蔬菜沙拉时的清脆碰撞声。希绪弗斯不太确定这种家庭生活场景应该说些什么,也许他该说说学校里的事?“……这个学期我们离魁地奇总冠军就差一点儿,”他说,伊利亚斯放下餐具专注地看着他,“魁地奇真棒,对赫奇帕奇的比赛你看了吧……哥哥?”
伊利亚斯点点头:“我坐在第一排。”
希绪弗斯咽了咽唾沫:“我们离金色飞贼只差一英寸,我们的追球手是最好的……下学期我就可以参加新人选拔了,我也想打魁地奇。”
“你想报名什么位置?”伊利亚斯问。
“追球手,”希绪弗斯说,“七年级的队员明年就不在了,得有人顶上去……如果能选中,我会努力做好的。”
伊利亚斯又点点头。
“我喜欢飞行……第一次飞有点紧张,不过在空中比我想象得简单,扫帚不难控制,也没看起来那么容易掉下来。飞行让人感觉很自由,风也很舒服,俯冲很刺激……我知道一年级不允许快速俯冲,”男孩子忽然有点不自在地低下头,但伊利亚斯似乎也没有斥责他的打算,“……我只试过几回,绝对安全。”他挠挠脸,“哈斯加特和阿斯普洛斯都飞得不错……他们是我的朋友,哈斯加特和我一个宿舍,阿斯普洛斯在斯莱特林。”
“我知道他们。”伊利亚斯说。
“他们也想参加魁地奇球队,我们约好的……阿斯普洛斯想当找球手,他速度很快,也很灵活……”
对话比他想象中顺利,尽管伊利亚斯说得不多,尽管搜肠刮肚地寻找话题不太容易(但总可以找到),年长巫师始终是在倾听着的。希绪弗斯吃完盘子里的沙拉,放下叉子时看到伊利亚斯注视着他。
“你的天文课得了‘良好’。”
希绪弗斯屏住呼吸。
“继续努力。”
男孩盯着兄长,最终松了一口气。
晚餐后兄弟俩一起洗了餐具,瓷盘和刀叉在伊利亚斯指挥下优雅地浮起,各自归位时只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我想带你出趟门,”回房间前伊利亚斯叫住弟弟,“不用带什么行李,过几天就出发。”

三天后的清晨伊利亚斯带着希绪弗斯幻影移形,经历令人反胃的压迫感后希绪弗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紧紧抓着兄长的手臂。他们出现在一片森林里,鸟儿藏在树荫中鸣唱,风在枝叶中穿行,高大的树木给人以某种压迫感,溪流的潺潺流动声隔着林木传来,伊利亚斯循着水声走去,然后沿溪下行,最终来到一片林间空地,落叶覆满地面,触感松软,每走一步都发出沙沙声,他在林间站定,合上眼目,仿佛在倾听什么,风把他的白色斗篷吹起来。然后他张开眼。
“就是这里了,”年长者说,“我们在此露营。”
说着他席地而坐,长斗篷毫不在意地散在落叶上,伊利亚斯盘起双膝,希绪弗斯盯着他看了会儿,忍不住开了口:“我们的帐篷呢?既然是露营,总得有帐篷吧。”
“不需要,”伊利亚斯回答,“我想让你以更亲密的方式和自然相接触。我带了睡袋,需要的时候会拿出来。”
“那么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坐下,”伊利亚斯说,“我将教你学会倾听大地的声音——就从解读风做起吧。”
希绪弗斯坐在林间,依兄长指示合上眼睛,他听见风声,听见树叶扑扑簌簌,听见树枝折断落在地上,听见一只鸟在盘旋,他听见溪水流淌,在不远处出现一个小落差,他听见有什么动物在靠近,然后又离去了——
“风告诉你什么?”
“……我不知道。”
“那么,”年长的巫师说,“就继续聆听吧。”
午饭时两人随意吃了点带来的干粮,这时希绪弗斯才发现伊利亚斯不知何时做了一副简易弓箭,弓用山毛榉木弯成,弦是一条牛皮筋,箭来自收集来的坚韧树枝,伊利亚斯正拿一把小刀把末端削尖。
“你也来试试。”他将另一把小刀递给希绪弗斯,“今天下午我们要去狩猎。”
“魔法能变出食物吗?”
“不能,食物是甘普变形法则五项例外之一。”伊利亚斯说,“所以我们需要自己寻找食物。我更倾向于用原始的方式,这将帮助你理解自然。”
有半个下午他们在林间徘徊。希绪弗斯花费一个小时试图追赶一只野鹿,它奔跑时踏在柔软湿润的泥土上,大地为它隐匿蹄声,但它那美丽舒展的鹿角在林间算得醒目。男孩在弥漫着蒸汽、灰尘与浓雾的城市里长大,遇见这精灵般野物的瞬间就拿出无穷精力用来追逐,他跟踪着腐叶与苔藓上的足迹,每次瞥见褐色身影一闪而过时都发起冲刺。直到所有的箭都射在了草地上他才不得不承认,他既比不上鹿的速度又必须做弓箭基础练习。返途倒不算困难,尽管森林仿佛漫无边际,但散落的箭矢为他做了坐标。回到林间空地,希绪弗斯看到他的兄长安静地坐在一棵树下,眼目合起,呼吸浅匀,到少年走到面前时才睁开眼睛,他当然注意到希绪弗斯只带回一丛回收的散乱箭簇,并未捕获猎物。
“与大地打交道既简单又复杂,自然有自己的语言。”伊利亚斯平静地说,“不过我想,看来我得先教你使用弓箭的方法。”
年长者从男孩手里接过弓箭,他随手拉了拉弦,然后张弓搭箭指向一棵树。
“看着我。”伊利亚斯说,“我将穿过最低的那片黄色树叶,然后射中树干”
他松开手指,自制的硬木箭破弦而出,凌厉地没入树干,希绪弗斯跑过去时看到箭杆上带了一片过早变成金黄的叶子。箭在树干插得很深,他不得不用点力才拔出来。他拿回箭矢时交给兄长时,伊利亚斯说:“你也能做到同样的事。”
“我可以吗?”
“你具有敏锐的眼睛,相信我。”
“我相信你……哥哥。”男孩回答。
伊利亚斯挥动魔杖让被箭矢贯穿的树木愈合了,然后变出一个靶子。直到日落前他们都在练习射箭。希绪弗斯从未想过一个巫师会如此擅长冷兵器,他的兄长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呢?伊利亚斯告诉他基本的姿势与一点技巧,然后放他自由练习。他似乎更想让自己的弟弟自行摸索,自己只在一旁注视,偶尔才给出几句简短指点。而在不多的教导中,有一句话被他反复重复:
“聆听风,希绪弗斯,你得聆听风。”
天空被霞光染为红色时伊利亚斯停止了今天的训练。“现在我们真得弄点晚餐了。”他说着像溪流走去,希绪弗斯跟在他身后。
“吃鱼吗?”
“对。天要黑了,我们没时间去森林里找东西吃,”伊利亚斯向溪流俯下身,“捉鱼是最快的方法。”
“但我们没有渔网……”男孩思考着,“对了!我们可以做一个鱼叉,拿树枝削,就像做箭头那样!”
“不,没那个必要。”年长者把手伸入溪水中,他双手聚拢,安静地等待着,希绪弗斯发觉他的眼睛几乎是合起的,他并不在看,他在注视着更深远的某处。
令希绪弗斯惊奇的是,一尾鱼游进了伊利亚斯手里,而更让他惊讶的是伊利亚斯没有动,鱼也没有游走,就在他手心自然地游弋着。片刻后伊利亚斯才轻轻把鱼捧出水面,“谢谢你。”他对鱼说,然后转向希绪弗斯,“我们回去吧。”
“你怎么做到的?”少年惊奇地叫起来。
“它的天命之时已到,我只是听从大地的声音罢了。”伊利亚斯走向营地。
晚餐吃的是烤鱼,伊利亚斯用魔杖生起篝火,因为是魔法产物,故它不会因无人照料熄灭,他们并不需要轮流守夜。稍晚他变出两个睡袋,“明天我们继续练习。”他告诉希绪弗斯。
少年钻进睡袋里,夜空从树枝间漏出来,他看见繁星,希绪弗斯尝试辨认几个星座,但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这之后他的生活相当规律,上午和伊利亚斯一同“倾听大地”,下午练习弓箭并尝试狩猎。他射箭越来越熟练了,甚至射中过一只野兔,但同时上午的活动只越来越让他沮丧。他仍然搞不懂倾听大地或者风的声音是什么意思,说真的,他都感觉不出它们有语言。静坐只带来漫长的空虚与无聊,他能听见森林中形形色色的声音,他也发现它们不无聊甚至富于变化,但他不知道伊利亚斯到底要让他听什么,或者伊利亚斯听见了什么。
在弓箭练习中,伊利亚斯反复对他强调了风的重要性,希绪弗斯已经明白弓箭手要熟悉风向,利用顺风,避免逆风,让风成为助力而非阻力,但伊利亚斯说的似乎不止这些。每当希绪弗斯的猎物逃跑,伊利亚斯就会告诉他应当顺从天命,可天命到底是什么呢?他该怎么看见它?伊利亚斯说大地会告诉他这一切,可少年无法理解。
“你有这样的眼睛和耳朵,你会看见道路。”
“但是……”
“聆听吧,聆听吧,你总有一天会明白。”
这一次希绪弗斯坐得尤其久,他闭上眼睛让感官漫游,他听见鸟鸣风声,听见树枝摇曳,它们想告诉他什么?哥哥想告诉他什么?他喜欢森林也喜欢哥哥,但他理解不了。后来,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一定是走神了,他听到些别的声音,很熟悉的、不在此处的——他听见那些令人不快的流言蜚语,听见自己和哈斯加特与人吵闹,听见阿斯普洛斯冰冷又愤怒的言语,听见天文塔上伊利亚斯讲课时平静的声线,他听见否定的声音将他包围,嘈杂刺耳。
黑暗和寒冷将他包围,压迫感自胸口传来,他费了好大力气从想起自己闭着眼睛,于是他猛地睁开眼,气喘吁吁、冷汗直流——
伊利亚斯将手放在他肩膀上,他听见兄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平稳冷静,隐约夹杂一句叹息:
“你会找到道路的,在此之前——你只要保持自然就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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